“很惊讶吗,为我提出的要求?” 救护车感到自己的音频接收器都要烧短路了,他的逻辑回路运转速度已远超过水冷系统的调节速度,他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不、不,我只是……” “即使是我,也会有生理需求啊,作为医疗官的你对于这点应该是最清楚的才对……” “是的,当然……如果你不觉得我会僭越太过……” “这并不是僭越的行为,恰恰相反,如果我让你觉得这要求过分了,你现在就可以拒——” “我接受!”医疗官连忙截住对方的话头,害怕博派领袖误会自己先前的犹豫不决,他继续解释道,“这是我的荣幸,擎天柱,我只是……以为在过了那么久之后,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在这方面。” “感到荣幸的应该是我,救护车。”擎天柱握住对方的肩膀,“于公于私,我都很感谢你能一直跟随在我身边,无论是塞伯坦的过去还是地球的现在……” 偌大的基地里空荡荡的,博派成员们已经同他们的地球人朋友各自结伴离去,眼下正是医疗官和博派领袖难得的独处时间,暂时远离了那些烦心事和无穷无止的争斗,这片刻的宁静是多么难能可贵啊,救护车伸手抚上擎天柱胸前的挡风玻璃,从那光滑的镜面一路触摸到对方肋下的银色腹甲,他多少次亲自养护上光的金属外装甲,此刻却只想在那簇新的涂漆上留下蛮力造成的刮痕,在更多更深的机体内部印刻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作为领袖和副官,作为医生和患者,作为战友和家人,正是这些不同的关系让他们有了更多相处和彼此了解的余裕,正是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才有机会独占领袖,成为唯一一个和对方有生理层面亲密接触的塞伯坦人,这大胆又实际的想法令欲望本身得到催化,诞生出扭曲而狂热的恋慕,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博派的医疗官私底下有着如此自私又黑暗的想法,救护车在心底自嘲着。 拆开那隐于胯下的对接面板,与对方从物理和生理的双重层面得到共鸣,冰冷的金属在契合中染上温度。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对方机体内部,更多一点,想要再得到更多的共振快感,水冷系统在逐渐攀升的能量交换频率中超负荷运转,而博派领袖却仍未得到满足。 “你的电磁脉冲呢,接过来吧,让我……让我过载……” 救护车在瞬间的惊讶过后就释出了自己的电磁脉冲接驳管线,博派领袖打开了自己的胸部外装甲,五光十色的领导模块散发出莹莹亮光,救护车将自己的数条脉冲线插入擎天柱的机体内,随着电磁脉冲的层层递进,生物电流加强了能量交换的快感,他勉强控制住脉冲频率,让彼此在过载的边缘上来回停留,直到他们都再也无法忍耐才冲破最后的界限。 “救护车,你有理想吗?” 曾在化为废墟的铁堡那满目疮痍的市中心垂首而立的博派领袖询问那位前来投诚的战地军医。 “有,我的理想就是追随你,擎天柱。” 当他们还在塞伯坦的时候疲于战乱,领袖身旁的竞争者也太多,不像在地球,自己不仅是博派的医疗官还是领袖的唯一副官,至于其他成员,则完全构不成竞争力:隔板,来自于昔日的雷霆救援队,一群不折不扣的战斗狂;阿尔茜,种种迹象表明,女战士仍旧处于失去搭档飞过山的悲痛之中;大黄蜂,年轻的侦察兵,唯一的奋斗目标是尽快成为合格的战士。所以,他在地球没有竞争对手,不是吗,医疗官的理想,在与塞伯坦相隔一条银河的异乡实现了。 我的理想就是守护你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在这遥远的地球上与你同生共死。 |